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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美草根女性的悲剧命运的历史和社会内蕴(4)

2024-01-21 来源:你乐谷
对于《天国车站》,可以做另一种假设,如果没有桥本勒索,幸子不会意外死亡,那么福见怂恿一雄杀害自己妻子的罪行就不会暴露,而福见做为大和阁的老板,就会逍遥法外,而草根身份的佳代和一雄,必须伏法,不管死者福见曾犯过什么法,福见之死,必须要有个说法。再对《白日焰火》里的人物做假设,在梁志军死以后,如果张自力不追究吴志贞,如果她没有“救赎”,其实吴可以继续活下去,她甚至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如果说她是罪恶的,那么她的罪恶有着可以理喻的一面,因为她完全可以做白日焰火老板的长期情妇,不用劳动就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她宁可受干洗店老板侵犯也不肯做不劳而食的人。而她却太渺小了,又太微弱了,她没有地方申诉,她只有向梁志军倾诉,梁志军也是同样没有出路的草莽,遇到反抗就结束无辜的生命,遇到伤害自己婆娘的强盗,他只能用反其人之道结果强盗,他自知罪孽深重,而又无力自拔,他越想绕开,越绕不开。
阴暗和冰凉的夜,是他的白天,他把冰天雪地当成自己的精神世界,他把冰鞋底的钢条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在特殊场合,他毫不留情的把战友拖出来结果自己的敌人,他不信任社会,也不信任法律,他自己就是法律。梁志军和吴志贞都是社会的最底层,梁犯了人命案后,尽管可以苟延残喘,但他们不能象正常人那样生活,他只要活着,吴志贞就不能易嫁;吴要是怀孕生子,就会遭到世人怀疑和白眼;即使勉强生了孩子,一家三口必须是承担着非人性的伤痛,夫妻不能认,父子不能认,一家不能认。木头在春天,也会长出木耳,她始终是要掐掉这朵多余的木耳。无奈,她等到的其实是一个比自己丈夫还要恶毒的流氓,张自力貌似英雄,但他不是英雄,他是不折不扣的流氓,乱性、玩忽职守、出卖信任。编剧或许是要为现实下的“规矩”盖上一块遮羞布,好还原张自力的英雄本色,在英雄的帽子下面,无论是非酒乱性、不务正业、放浪形骸都足以褪弑。
越是如此改头换面,极力营造边缘化警察的形象,就越突兀了现实社会下的所谓“规矩”的阴暗面。梁志军、吴志贞、佳代、一雄等草根,如果遇到种种不平有真正可以替他们伸张正义的途径,他们就不会去以卵击石了。
吴志贞和佳代都是以安静、素雅为恬静美的形象出现在观众面前的,她们老老实实地坐在店里洗衣、纺布,不妨害任何人,而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们偏偏被美丽所害,流氓也好,警察也罢,看到安静、本分和美丽的女子,不管他们是少女还是有夫之妇,都不放过。白日焰火的老板为一件皮衣,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女性,金钱下面,他就是自己的法律,最后,他被逼急了的兔子咬死了。贫穷下面,吴志贞透视了法律,他们都以极端的心态处决了自己的对立者。如果有干净的“规矩”,吴志贞的赔偿就是有限的。但“规矩”仅对“上流精英”设立,精英们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如果吴志贞上诉,结果会是如何?谁会觉得这是事呢?这是摆不上台面,用钱就可以搞定的,可是,别说孩子、房子,连万把块钱对于吴志贞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她赔不起,只好用身体买单。
但我们看到,吴志贞只是去赎过,她不是去赎罪的,白日焰火的老板把她逼到“婊子堆”了。她去过白日焰火夜总会,她亲眼目睹了这个夜总会的“魔力”,那里是赌博的天地,引诱青少年堕落的地狱,让女人沉沦为婊子的淫窝。 因此她宁愿做两夜“婊子”,也不肯做长期“淫妇”;她宁肯自己死掉,也不要沦为有钱人的人质。如果我们的文明不只是追求物质,夜总会不会成为堕落的天堂,很多时候,警察只是一种工具,需要“精神文明”的时候,狗腿子会冲上去嘶咬“腐食”,而当需要“物质文明”的时候,狗腿子会摇着尾巴为这种文明保驾护航。两片里的警察各代表了一定的政治立场而粉墨登场,是社会风气恶化毒气把他们警察的身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把他们推向了和死亡交集的草根美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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