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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华的山溪秋月(2)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长,位于县城东北部的酉华地有多宽广,差不多水域就有多辽阔。如若不然,《青阳县志》上记载有名字的古桥多达182座,特别注明“县治东及东北桥半数之多”。酉华镇恰巧就在青阳县城东北部,承接高山流水,转望江水滔滔。有桥即有河,有河即有水。青阳境内九华山九十九峰流下来的水,经青通河等河流流经酉华地域,滋润田地。历朝历代勤劳的酉华先人们不断建筑石拱桥,成就其境内数不胜数的古石拱桥。只是沧海桑田,现在依然完好的石拱桥,不少仿佛就建在旱地上,亦或是稻田间,桥下并无流水。时间与空间的错乱置换,岁月烟尘里总留给人无限的揣摩与猜想。
戊戌仲春,登临清源山时,与我同行的人各自在满山石佛中找到了“自己”。施七斤抢拍我坐在石佛间的一张照片,很多人笑称我坐地成“佛”。这次与一群来自江北江南的作家们结伴登临清源山,同行者中有年过古稀的作家黄复彩、许俊文两位老先生。他们与年轻人一样拾级而上,途中停下来看两边攀缘的紫藤。春天来时,这些错综复杂纠缠绞着的紫藤,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不知其根生在哪儿,枝梢爬往哪里。这深秋里,紫藤花谢叶落,剩下光秃秃的紫藤杆子,能清楚地看到它们根从哪里来,枝往哪儿去。因而有人叹息,紫藤比我们很多人都要老实厚道,它们蜇伏一个寒冬,酝造出春天的繁花,给人间以芳香,可闻可深嗅,可赏可吃。一身芳华,满眼灿烂。入秋进冬后,它们褪去一身繁华,回到原形,不枝不蔓,似乎它们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我们在这烟火人间,未必不自知,只是身陷名利泥潭,不想出于泥而不染,不愿正视自己,更不躬身自醒,任由两只脚走到哪滑到哪儿,扭曲了原本的样子,自己也认不出来自己了。
山间小路或左或右,或盘旋而上,或翻过一个小高岗,又往下走一段凹地复又上台阶。脚步快的人早己爬上一段陡峭的石阶,在高处冲下面呼唤,称有天洞通往山的那一边,可能会看见“海”呢。黄复彩、许俊文两位先生闻之,立刻来了精神,往上攀爬。秋深霜重,上山石阶两边的秋草尖上都是晶莹的霜露。早上阳光依然还没有完全照射进山林里来,浓厚的静谧之感依然如梦未醒。
我们攀上石岩,走进溶洞里,一股清凉袭来。刚才登攀台阶微微出汗,一入洞内便觉清凉。洞的更深处,依然有人声。我们就近看看这神奇的洞岩壁,如同我曾在威尼斯见过的远洋大轮的船外壁,这种溶洞石壁亿万年流水冲涮出来的流线美妙绝伦,更胜远洋大轮的船壁。有勇敢者继续往洞之深处攀爬,我担心冷风一吹,两位老者受不了这瞬间的热与冷,建议原路出洞,且留待以后再往深处探索,穿越山体去看山那边的“海”。
在岩上转弯处,有两种选择:一是拐进另一条上山路,去看那两处绝壁间横架的一座“天桥”,翻越山头下山即见石佛;二是下山乘车再爬山去看那面山坡上的石佛,找最像自己的那一尊石佛。
我们选择了从天桥去看山那边的石佛。
许俊文老先生也随我们同行,走过天桥,再往上行,便至山顶。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石阶窄而年份久,每一步都要踩实了再移另一只脚,行走的速度明显降下来了。趁众人在台阶上休息时,同行的酉华镇汪兴华书记领我与周玉荣去看一处“闭关”地。转弯抹角,有的路段都被两旁树枝遮住了,我们互相照应着,于绿树丛间找到这处“闭关”场所。与别处的门锁不一样,这里门里没有锁,锁在门外。闭关者从内开不了门,自然就出不来了。门上有一个窗子,能够打开,那是外人送饭食给闭关者食用的。
山中本已清冷,静默于“关”中,是需要毅力与恒心的。周玉荣说:“何老师来青阳山中五六个春秋,开荒种菜,写了那么多好文章,也是在闭关呀。”汪兴华书记年纪不大,已在酉华任职八年了。他称酉华人都有股子克苦向上的倔犟劲,一代代人在这片土地上奋斗,矢志改变穷山恶水的面貌。现在吸引了很多本地人“凤还巢”,还招商引来许多外商共创五彩酉华的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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