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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人,那众生,都是笔端的光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昨天傍晚,一个大学同学问我在山里在干吗?我刚以五千字的一篇文章《狗之殇,众生的血泪浇灌出多彩的花瓣》“送别”黄黄。这只流浪九华山中的中华田园犬从我进山时就一直陪伴着我,在我山居里生下两窝七只崽子,现在还剩下阳阳、小黑豆、四妹仨,也在山中陪伴我三四个春秋了。这兄妹仨在狗娘黄黄悄然离家走后特别乖巧,差不多寸步不离我左右。不知道是它们在宽慰我,还是我成了它们的依靠。

那山,那水,那人,那众生,都是笔端的光


 
同学发来微信时,我已在葫芦塘边的伞下默坐了很长时间。下了一整天的雨停了,一抹晚霞正从葫芦塘西岸斜洒过来。我将这篇《狗之殇》文发在“茶溪听雨”公众号上后就像浑身的血被放干了似的,我好累,慢慢平复内心的忧伤。
 
我这位同学已经几次邀我下山聚聚,前些天还执意要来山里陪我住几天。我称附近有自外地返乡人员的隔离点,婉拒他来山间。他见我好像没有“下山”念头,便微信说:“适当出来,否则真的呆了。呆了,就会被遗弃。”这样的话几年前旧友黄良春和他的一位褔建老乡到九华山中看我,他那位老乡精通易经,临走时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大概就是我若久居山里,在原先的圈子影响力会越来越小。可能黄先生曾见证我在城里做事张扬与“才华横溢”时的状态,不忍心我就此偃息于山林,换种方式督促我回都市继续做些事情的。
 
 
 
我的同学与黄良春先生固然是好意,他们与我有着相似的经历,农家儿子从乡下挤过高考独木桥,孤独无依的状况下全凭自己的努力打拼,在陌生的都市中谋生,幸运的是彼此都还有值得聊以自慰的一点点成绩,受人尊重。我到江南山中数载,不时有旧朋老友关心,他们转山转水转佛塔,末了都说我现在“归隐”未免早了,还是甩开膀子干事的时候呢。端午前,我十二岁就同窗读书的一位老友进山,我们俩喝酒,隔往常一瓶酒分两半,一滴不剩,还要用啤酒淋淋。那天,还是我爱人帮忙喝了点,才干掉一瓶酒。已是两个孙子爷爷的老友转场江南给人家做事,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那天,他的老板也来了,我们一起聊了些事。临别时,他老板连说几遍:“你是可以出来做事的”。
 
 
昨晚,我目睹晚霞渐渐落入西山,忽见树梢上挂着一弯上弦月,心里仿佛有了丝许的亮光。爱人轻手轻脚过来问可能吃饭了?她端上一碟鱼虾,还有自家园中的辣椒、扁豆,我说想喝点酒。她愣了一下说,“那我陪你喝两杯吧”。
 
那时候,“茶溪听雨”上《狗之殇》文已有许多微友在阅读。“无是也非”先生留言:“看的我直流泪。我也收养了几只狗,在城里照顾它们实在太辛苦。”谢丹薇大姐来信称:“小黄黄遇到你们很幸运,不用流离颠沛,给它一个温暖的窝,它的狗生是幸福的。”书画鉴赏家张世柱先生留言:“任何万物皆有灵性,不养不知也。不光你难受,我们中有慈悲善心的人见文都噙泪花,不忍多看细想……”独秀留言:“见过黄黄,小生灵很有灵气,见人温和示好。也看过姐姐吴敏写的关于黄黄的文章,以及张兆玉先生手书姐姐的这篇文章作品。想到张兆玉先生斯人已逝,他所悲悯的生灵也作别了人世,有些悲怆。它在九华山因为您们的守护,也过了几年着有着书香诗文气息的有趣的日子,也让我们津津乐道阿黄的故事和传说。感动那些相伴的温暖和爱心,感谢作者及夫人对黄黄一家的照佛,让我们相信人间永远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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