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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多肉:养不死的紫米粒,及养花草的俗女人(2)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琴接到钞票时的和颜悦色,像风吹红的果实,显出收获的富有与甜蜜,那样子把我感染地无比温暖,叹生活之不易之充实之欢乐。
晨曦斜照,她悠闲地浇着花草,讨论着再到哪里寻临时工,喷壶的水雾,银光闪闪,洒落到花草叶上,水珠晶亮欲滚,花草清新婉约,惹人想抱一盆回家。
这样的情景闲适,踏实,人生累着,苦着,也乐着,因人间有草木,囊中无羞涩。
她每浇毕花草,再泰然自若地看会花,看到不喜的花草,或拔了送人,或薅了扔掉,再买心怡的,打临时工的外快就是留这么奢侈的。
有时琴很无聊,愁着紫米粒,越瞅越丑,乱糟糟地,似草,端起来往墙边的灌木丛倒了。
当我发现时,泥土干燥,露出几茎细枝细叶,蔫巴巴了,却倔强地开着小花,颇妖的胭脂红。
我扒开泥土,掐两茎装进上衣口袋。过了几日,洗衣服清理口袋,发现了两截瘪软的草茎,似晒蔫的马齿苋,肉质,随意地插入长芦兰的盆中。我只是为了履行自己对植物予以生存的义务,没指望能活下来,或活下来不一定锦绣前程。
仅几日,蔫蔫的紫米粒,挤在高挑的芦兰枝下,鲜活了,精神了。似乎是速长植物,几天功夫,爆芽,徒窜,极速开花,纯粹的胭脂红,貌似太阳花,花朵比其小巧些,花开时间亦长些。紫米粒夏天的模样与气质,同太阳花极难辨清,极具草的野蛮,毫无多肉的可爱之气,我有几回想拔扔了。而紫米粒心态平衡,生之顽强,根本不在乎我对它的态度,居然随即开花,随即结籽,随即生娃。老株如开花的小树苗,幼苗而如亮泽针鼻,而如翡翠耳钉,密集群居,于瘦高的芦兰同居,别有洞天。
待到实在挤不下,重新移栽一盆。快速服盆,爆盆,开始野草试的生涯。花开至霜降,叶渐紫,小如米粒,肉透,晶亮,似红宝石,不断爆崽,一碰小枝芽便哗哗掉,似米粒儿从指尖洒落,力量而深情,沾土即活,再次葳蕤,又挤破头疯长。
有些愁呀,舍不得扔,且芽极小,有玉米粒大,土得整出馒头状,需用筷子夹一粒粒栽种,费事和耗时。
落雨的天,隔壁女子在屋里扯开嗓门埋怨男人抽烟,声音划破雨幕。我隔窗望女子的植物园,呀,素花毯子样的马兰菊,遭到割除,一朵花不落下。木兰的枯叶,阔大,噙着雨,落到收割后的马兰菊畦,空荡,凄凉。我最爱的秋花——马兰菊,从我的窗下消失,疼惜时,也有异样的情素撼心,不要怪女子不雅兴,她比我懂草木性情,忍疼割爱,帮助马兰菊储存实力,来年愈风华。
由此,我想起头条上看到的视频。一位漂亮淳朴的乡村女子,音质优美,介绍对待徒长的紫米粒,像割韭菜,于根部完全剪了,再用菜刀,剁猪菜般,切碎,撒入泥土。
于是,霜降次日,我找回童年“剁猪菜”之感,把那些剁碎的小多肉,仙女散花般,撒入柔软的泥土。它们紫溜溜的小身躯躺在芬芳的泥土间,像缤纷的糖果,泛着甜美的紫光,开始生命成长的美妙过程。
亦是养花人的牵挂,期待与内心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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