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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钱玉岁总编辑之间的过节(3)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又两年,报社再招记者。这次不考试,带自己发表的新闻作品与钱玉岁总编辑直接谈话,决定取舍。我按报纸上公布的电话给钱先生打电话,钱先生很客气地说:“我知道你,你过来谈谈吧”。我犹豫了,因为当时我所在的单位正在分配住房,能在省城拥有自己的一套住宅是农家出来的孩子很大的一个梦想。再者,当时《中国石油报》催促几次要调我去当记者。犹豫间,我既没去见钱先生,也没给他打一个电话。此次特招进报社的一批记者有高校教师、单位宣传部、财务科负责人,报社更加兵强马壮。我的房子有了着落,我当记者的愿望更强烈了。有一天,我送稿子去报社跟早已熟识的编辑记者们聊天,他们鼓动我直接去找钱先生。江海波副总编也指指钱总办公室说:“你直接去找老钱。”我在钱先生门口报告,他埋首看稿子就是不让我进门。伫足不知有多长时间,他丢出一句话“叫你来时,你去哪了?
不是真的热爱新闻嘛。”
 
 
那天,我垂头丧气离开报社,心里很气这个古板的老头子,也憋着一口气:纵使这辈子与记者无缘,但是我还有采写新闻的权利。于是,我更加疯狂的跑新闻。毒辣辣的烈日中午,我骑辆加重自行车,后座架子驮着照相机,前面框子装几瓶自来水,大街小巷跑新闻。遇到突发事件,抢上前参加救助,抓拍现场图片,了解情况。事情处置结束了,我的新闻也有了。自行车框子里的瓶装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感觉头顶上要冒烟了拧开瓶盖浇水熄火, 我不能热倒在马路上,成为另一起突发新闻的主角啊。大雪飘荡的寒夜里,我在暗房冲洗出现场照片回家,路上结冰很厚,我已没有力气骑车,便推着车孤独地走回住处,胡乱搞点吃的,伏案写文章,直到天明,收拾好文章、配上图片,又骑车挨家报社送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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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岁先生退休时,我已过了当时报社进人的最大年龄限制了,心里有些记恨这个老夫子。
后来省城另一家有着近五十年办报历史的报社公开招考记者,一位叫丁梦林的负责人多次亲自打电话找我,尽管我没有去考试,他仍然说只要我同意他就把我作为第一名公布出来。我的老朋友吴国辉当时已是《新安晚报》编辑,他获此消息后,与报社李今枚、顾群、戎毓明、项宗友、王勤益、汪清波、汪俊等差不多全体老编辑们结伴找到报社领导,称如果放何显玉到竞争对手报社去,他将成为我们报社的头号杀手。当天,报社领导班子开会研究,专门给日报社党组打了份特别报告,申请破格调我进晚报做记者。日报社党组领导疑惑地问:“何显玉不早就是报社记者了吗?我看过他写过那么多好新闻。”
 
我如愿以偿圆了记者的梦,可我还是有些记恨钱玉岁先生。我进报社后,他已去商报当顾问了。经常听同事们讲有关他的诸多事情,特别是讨论新闻选题、给新闻起标题争论不休时,总会有人讲“钱总要在时,准会……”有个叫吴秀青的硕士女记者写了篇《钱总其人》文章发表在别的刊物上,别人都夸写得好,把钱总写得跃然纸上,严厉中可亲可爱。我匆匆扫了一眼文章,不以为然。有一次,我获得“五四青年奖章”,老编辑们起哄说搬块大金牌回来要请客的。我便在报社边上的“红灯笼”酒店请大伙儿喝酒,他们谈到一编辑有一次与钱玉岁总编辑为稿子的事情,两人在走廊上大吵,性格刚烈的编辑气得上前揪了钱先生的衣领子。我一向尊重如兄长般的他,这次我借着酒劲说话了:“老哥,你这就做得不对了,钱总毕竟年长,你怎么能跟他动手?”老哥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一桌同事说:
“他们都是坏人,你问问这里哪一个没被老钱当面骂过?哪个没跟老钱吵过?我那天站起来跟老钱为稿子的事争吵,吵的时间长了,老钱站不住晃荡要倒的样子。我怕他跌倒,伸手扶他,竟被这些坏人说成是揪他。”众人皆笑,“老哥,我们说着玩的”。老哥转怒为笑,“就是嘛,老钱回办公室随后就送‘阿诗玛’给我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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