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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我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我的父亲于士信(原名于庆虎),是河北省无极县高陵村人。生于 1929 年,卒于 1977 年,那一年我不到 19 岁。
父亲的一生很短暂,但他的一言一行,对我的教育和影响却是长久和深远的。
父亲1946 加入中国共产党。那时,家乡尚未解放,入党是秘密的活动。父亲和爷爷都是共产党员,同在一锅吃饭,全家住一起,却不知道对方也是共产党员。直到解放前夕,党组织要公开,才恍然大悟,原来父子都是共产党员。那时党员的组织纪律观念和保守党的机密的观念,是多么强啊!

父亲和我


父亲作为一名老党员,一名基层党政干部,他始终坚信党的领导,坚定地执行党的方针和政策。到石家庄工作后,无论是在新世界剧场(原在花园街),工人剧场(原在大桥街),还是艺术影院(原在民生街),石家庄杂技团(文化大革命中解散),他都努力工作,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文化大革命中,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受到不公正待遇,被游街示众,隔离审查,吃尽了苦头。在我八、九岁时,记得有一天下午,大街上有人喊“游街的来了!” 好奇的我们几个孩子,都跑到大院门口去看热闹。可万万没有想到,带着高帽子,脖子上挂着一个白纸黑字的牌子,被押解走过来的人竟是我的亲爱的父亲!我一下子吓坏了,抱住我母亲大哭了一场。
后来,父亲恢复了工作,受组织委派,开启了组建文艺团体的新模式。他先是去组建石家庄市文工团,当文工团可以演出大型剧目后,他又被调去筹建石家庄市京剧团。仅仅几年时间,京剧团就名声鹤起。紧接着他又被调去恢复筹建石家庄市杂技团。成立石家庄市杂技团源于父亲给省市领导写的一封信,内容大致为:在河北省的沧州市有个吴桥县,被誉为“杂技之乡”。“杂技之乡”所在地及省会城市却没有杂技团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建议恢复石家庄市杂技团,举办杂技赛事,以发扬光大传统文化和民间艺术。
不知是不是父亲的建议给了省市领导一点思路和灵感,几年之后不仅有了河北省杂技团,还有了中国举办历史最长,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中国吴桥国际杂技艺术节”。每逢杂技节,来自异国他乡的杂技高手们在省会艺术中心呈现一场场惊心动魄、技艺高超的视觉盛宴,演出门票都一票难求。
筹建石家庄杂技团之艰难我耳闻了许多,其中之一是招收演员。我们知道,许多练杂技的都是家族式的,几个家族的人凑在一起难免因为节目的冲突、重复,让谁上不让谁上而产生矛盾。父亲作为书记,耐心、细致地做每个演员的工作,说服他们要顾全大局。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努力,杂技团逐步走上正轨。
 
我是父母三个孩子中的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我是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受其影响最大的。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随他们团到处演出。早晨跟着演员一起练功,当时练顶碗的碗都是用铸铁做的,压得时间长了头顶会留下一个圈。有个演员阿姨开玩笑对我说:“别练这个,压的将来不长个儿了”。后来,吓得我再也不敢练顶碗了。
有时,我还客串一下,当个小演员。杂技团有个节目叫“大变活人”,当时的情景比较简单,就是两个助演推上来一个大立柜,魔术师打开门看看是空的,关上,转两圈,再打开门,就发现有个人坐在里面,我就客串过那个坐在里面的人。当时的具体情形因为年纪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魔术师阿姨打开门,把我抱下来,我拉着阿姨的手屁颠屁颠地跑到舞台前鞠个躬,又屁颠屁颠的跑下台。
我上学后,就不能跟随父亲外出了。后来,父亲到了文工团,排演了许多剧目,我有空就缠着父亲去看,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看过 N 遍。或许是受到多种艺术的熏陶,或许是偶尔的客串,激发了我对艺术的热爱,从小我就爱唱歌跳舞。上学后也一直是学校宣传队的积极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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