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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长靠“月亮”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万物生长靠月亮,你没听说过?我也没听说过,但不等于没有这事。这是一种感觉,并且亲自观察过,那是在没有大棚的年代。
 
农场大田作物,有十余亩麦子,五亩黄豆。

万物生长靠“月亮”


一场雨过后,麦子噌噌地生长,青青葱葱,黄豆颗子也起了秧,一片绿茵茵。随之而来就是干旱,为了保墒保水,我每天忙在地里。麦子抽穗了,灌浆了,必须错开用电高峰,白天锄草,培渠,夜间浇水。我扛着铁锹,打开深井泵,水哗啦啦流出来。这还是去年单位派来的专业人员打井时,我亲自帮他们下的管子,一节接一节,有一百多米深。沙丘深水层的水,清凉,流过水渠,流到麦子地,流到豆子地。
 
夜晚浇地,每班两个人,一天一轮换。吃完晚饭休息一会,就和星星会面去了。我希望夜空也有鲁迅《故乡》里那种“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等了无数个夜晚,始终没看到。虽然只有普通的月光,但所有庄稼就会在月光下孕育,拔节。因为白天树木都是萎靡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坐在长着几丛茅草的窗户根底下,坐在草地田埂上都能感觉到它们伸出胳膊长个的声音。
 
比如藤蔓植物,豆科植物,我用草棍测量它们早晨到晚上的尺寸变化微乎其微,天黑到凌晨变化最大。《考史多启奥义书》说:“人离斯世也,彼等皆入乎月。”“唯然,月者,入天界之门也。”然而,现在的科学研究却证实了上古神话的合理性,月亮与生命确实有一种说不出的生命关系。科学研究发现,月亮对植物却有无法比拟的促近生长作用,经常照射月光的植物,纤维组织紧密,树干粗壮有韧性,而且枝叶茂盛,相反,那些长期未经月光照射的树木,年轮木质松驰,枝干细弱易脆,树叶干枯。
 
田里的活繁多,也很忙绿,农场就这样,你不爱干也得干。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偶尔回城休息几天,浑身都不舒坦,人就是这贱骨头,慢慢地享受着月亮下浇地那种搅动的流水的时光,连青蛙都累磕了,懒得醒来。静的只有水声,水流到哪,我的脚步跟到哪,眼睛也跟到哪,看着干渴的一垄笼麦子,豆颗子把水吸到自己的根部。
 
N年前,我出差见过杭州江干区政府招待所对面山上竹林,白天走过的小石板路还妥妥的,第二天早晨跑步时看到竹笋把几块石板拱翻了,硕大的竹笋,嫩嫩的笋尖。
 
我相信,万物生长靠月亮,虽然它的逻辑违反自然规律。
 
一旦认准它,我就觉得心里踏实了。在很多人眼里的确没有意义,生活,谁不是每天都忙于没有意义的事。人生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遵循某些习惯而经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包括想象力。人生之所以痛苦,也是因为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纠结。
 
某日,除杂草上化肥。那时候年轻,总是觉不够睡,于是休息时,锄头一放,迷迷糊糊在树荫草地旁枕着田埂睡着了。火一样的阳光转过来晒个花脸,整条身体都在烈焰下晒咸鱼。又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地可以嗅到一种泥土烧灼的味道和青草萎靡的气息。我确信它不是梦,确确实实被太阳暴晒,眼珠子透过眼皮朦朦胧胧是红彤彤的,最后被火一样烫醒。从那以后我就被晒黑了,以致一直多年都没缓过来。其实我原来皮肤挺白,农场的一个同伴外号叫“老黑”就这么说过。
 
在和他一块浇地的时候,白天还好,晚上距离远一点就看不见了,他和黑夜是一种颜色。我不知道他那大个子是如何在月亮下或是在夜里生长的那么快。他一顿能吃六个馒头,最多一次吃九个,他也认可我常戏谑他是“饿死鬼托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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