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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还在那里,朱老竟去了别处(4)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朱松发的创作道路在他年过半百时经历过一次重大裂变,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涅槃过程,能否闯出一条新路子,取得非凡成就都不得而知。倒是极有可能无功而返,白白将宝贵的年华与光阴扔进了深潭。这对一位有思想与追求的画家来说,是极为痛苦的选择。寻常之人懂得用墨着色,点线面,构图、意境画些熟悉与习惯了的作品,也能混迹江湖了。可能也有人心里悟出道理,但是缺乏勇气去破茧成蝶,便不愿放弃业已习惯也被市场接受了的模样,一味重复自己,重复过去。
朱松发终能化蛹成蝶,攀上了艺术的高峰,除了他的艺术天赋,深厚的文化学养,更多是他越乎常人的艰苦卓绝追求,勇敢地跟自己的过去决裂,每一幅作品都在创新求变。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登攀艺术之峰,越到后来,拼的是学问修养!
朱松发早先的创作题材与路径很宽,人物画能有《囚歌》这类已被中国军事博物馆收藏的极高水平的作品了,还有花鸟画等都已入上乘。他的画色彩也极为丰富,世间万物在他的画笔下竞相争艳。然而,朱松发却苦心钻研,决定摒弃从前的习惯,题材上主攻山水、梅花,七彩的世界,浓淡干湿透五色的笔墨,在他的画里,仅用黑与白来尽情演绎大山深水、奇峰秀岭。创作时以狂草入画,强悍的书写性与金石感,给山以风骨,水以柔情。
我曾有幸多次近侧观其作画,如同观看一场没有硝烟的激烈战斗一般,心潮澎湃。他每作画之前,必沉默不语,凝神聚气,握笔如提枪,运笔气贯长虹,宿墨落处,巨石叠山,山涨水瀑,秀竹古树拔地而起。忽觅得一条曲径,转弯处又豁然开朗,别有洞天,一片全新山水……每默立其侧,静观其作画,仿佛有疾风掠地,惊雷轰隆山谷。待他掷笔停墨,移步喝茶,听水入喉咙声,竟错以为有溪水流过眼前……
我曾与朱松发先生探讨过他的画中的“点”,用“如雷崩石”可能最为确切表述出他作画时对“点”的高超用法。当时他也惊奇不已,点头称道。他画作上那些看似有意无意的“点”,不论是重锤落笔时砸泼的墨“点”,还是无中生有疾笔掠过的墨“点”,都如雷崩石,落纸轰然,入地十丈。
其实,中国画是离不开点、线、面的。朱松发年过古稀之后,胸中累积了六七十年的心血墨痕,每次创作时,必全身心投进去,画面横溢出来的强大精神力量,一扫中国画坛长期以来的阴阳不分、无性别感的颓废之风。一个时期以来,国画气韵不畅,哀哀怨怨,阴阳不分,无性别感的现象极为普遍。寻常观画展走一圈,犹如穿过一个破败颓废的村落,几棵东倒西歪树,一群半醉不醒人,酸腐之气让观者捏着鼻子逃过!
朱松发无论是山水画,还是梅花作品,都气势磅礴,充溢着阳刚之美、正大气象,悄然给中国画坛带来传统文化增量、审美增量,已是不争的事实,只是现在人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作品的艺术高度尔。
 
2019年11月20日,“生命大写意——朱松发书画展暨学术论坛”在厦门举行。朱老邀请我与他同行,我们一起在厦门呆了一周。当时他携27幅力作,巨幅丈六《雪虐风饕愈凛然》、丈二焦墨山水画、丈二水墨彩画,还有十米巨幅书法作品……大放异彩,观者如潮涌,在这座海滨城市刮起了一股极强的徽派新安风,迷倒了来自各界人士。
我在厦门期间,写过几篇文章,其中有一篇开头这样写道:

这个初冬,美丽多情的厦门岛上暖风劲吹,阳光明媚。‘艺术厦门’给人不只是初夏的感觉,亦有人生初恋时节的浪漫。中国当代山水画大家朱松发先生的巨幅作品,给这座明媚、浪漫的海岛捎来最强劲的徽风。
每天成千上万的参观者拥到画前,时而趋前,时而退后,或仰望,或凝视,全神贯注。来自上海、北京等地的收藏家评论说,朱老的山水画,不论是巨幅还是斗方,异峰深壑成绝响,观画如临大海,如登奇山,风云激荡于胸。画家胸中有丘壑,笔墨才有风云,大而不空不乱,又屡有奇妙神来之墨,非击节凿石而无从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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