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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之殇

2024-01-18 来源:你乐谷
白洁是位身材容貌气质俱佳的女孩,朴素静美中不乏落落大方,纯洁无瑕如她的名字。
认识她,是在那年初夏。阳光很美,花儿很美,她也很美。在丁一凡的眼里,白洁简直就是他心中的花仙子。

流年之殇


一段接触下来,有意无意间,她发现有抹眼神总在追寻着自己,这让白洁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慌了……
她开始回避那种火辣辣的目光。
然而,有一天,白洁看了丁一凡的《丑妻》文集之后,才方然觉悟到,那目光是一种真诚是一种期待,并不是邪恶与龌龊。
打那以后,晴天阴天、刮风下雨,她那三尺见方的柜台前,总有一位自以为是的护花使者微笑着倾听她的心声。
他们谈人生,谈理想,谈文学。丁一凡有事无事地找些理由,跑来对白洁絮絮叨叨。或是一些街头巷尾的新闻,或是港台明星歌手的新唱片。一个乐意讲,一个愿意听中,一来二去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很多时候,白洁是听众。丁一凡则以各种姿势,或倚或靠或思或坐地侃侃而谈,青春的笑声弥漫了小商店每一寸空间。
突然有好几天,街头的店子里没了丁一凡的踪影,也没了她眉开眼笑的灿烂笑容。丁一凡心里想,不知道白洁该是以怎样的焦急心情在凭窗眺望。或双手托腮支于柜台冥思苦想,喃喃呓语着些什么……
丁一凡想动,却仅仅翻动了两下嘴皮。头上与手上的绷带已束缚了他的自由,此刻他只能遵医嘱和家人的关照,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
不知为什么,丁一凡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恨那辆肇事的汽车,要不然,这几日准能如期光顾她的小店。准能说些俏皮话儿或做某一两个滑稽搞笑的动作,也准能使她芳心大悦给他泡上一杯清茶,递上一个冰棒,或将夏日的吊扇开到最高档。可是男子汉那轻易不流的泪水模糊了他真实的幻想,他开始静静地躺在床上,将思绪拉长去回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经过。
雨过天晴分外明朗,天空水洗般湛蓝,空气也异常清新,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闷热的夏天,人们都希望隔三差五下一场透心凉的及时雨,这样可以有好心情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丁一凡也不例外,那天他起的很早,洗漱完毕就开始精心打扮自个,剃胡须、打领带、擦皮鞋忙得不亦乐乎。末了还将自己的座骑擦洗的铮光瓦亮,邻里笑问去哪?他扮个鬼脸说要“保密”!
车子行驶在通往小城的柏油路上,短短三公里他觉得像是十万八千里,恨不能嘎吱一声停在她小店门边。他迫切地希望能快些见到心爱的姑娘,所以丁一凡将摩托车的油门轰到极限沿马路右边飞速前进。
一声尖锐的汽车声,从老远就嘶鸣着凶狠的直冲过来。刺耳的喇叭声将横穿马路的老农和他的老牛惊做一团。许是老牛怕了这庞然大物,撅着屁股不顾老主人的生拉硬拽退向丁一凡行车路线上。汽车则以最佳的速度疯鸣着汽笛从他们前头疾驰而去。当时人牛受惊,可他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唯一的选择只有两条。要么直接冲向牛的后半身,要么将车头一摆冲向路边的防水渠里舍已救牛。这要在万分之零点几秒里做出决定,毕竟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昏迷中,丁一凡觉得好多人七手八脚架着他。他想睁眼,可是太阳的光芒刺的他睁不开眼晴。而且这团红红的阳光怎么就挥散不去呢?恍惚中,他用手去赶那团光,一抹才知是粘粘的血迹。
醒来已是第二天拂晓时分,丁一凡回想着三个多月来和白洁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疼痛仿佛没有了。丁一凡除了在心中描绘白洁的肖像,捕捉她的声音,甚至开始心中嘀咕着伤好以后该怎样向白洁解释。不过要编个美丽的谎言,绝不能说想见她而受伤发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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