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爱

如果他两天之内与你结婚，我就同意离婚。
叶玮把三天前收到的一段视频发给倩文说。
你说什么?倩文惊呀地瞪着叶玮问。
两天之内他与你结婚，我就同意离婚。叶玮表情严肃地重复说。
真的?
如果他做不到，明天我们就去武汉。我已经申请了。
啊！倩文惊叫。
倩文来到楼下拨通了那个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胡说什么?离婚?我们结婚?你疯了吗?
……
我不可能离开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我的名誉和地位。
那你说爱我，都是假的吗?倩文吼叫。
爱和结婚是两回事。他让你和他一起去武汉，说明他是爱你的，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我在国外。
我不要和他去武汉，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们全家在一起，不方便说话。暂时不要联系了。
倩文还要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电话。倩文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我不想去武汉，也不想离婚。倩文说。
要么离婚，要么去武汉。叶玮冷冰冰地把话扔在了地上，砸得倩文无反驳之力。
晚上，叶玮去了医院。倩文再打那个电话，还是关机。她发微信，对方已将她拉黑。
我去医院，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叶玮安排好一切后，就走了。
这是宾馆的套房，是医院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叶玮走后，倩文打开窗户又关上。她怕病毒从窗户里飘进来。她怕死，但她无路可选择。父母二十年前去世了，一个姐姐在新疆。叶玮说如果她不去武汉，明天就净身出户。因为房产是叶玮的。
叶玮三天后才回来，脸上的皮肤红肿溃烂，眼圈发黑。
这是咋啦？倩文不明白叶玮咋把自己搞成这样。
叶玮没说话，从包里取出创可贴对着镜子准备贴。倩文看看镜子，又看看叶玮，抽出创可贴给他贴在伤口上。
叶玮拉开被子躺在床上。
不吃饭？
吃过了。
还没等倩文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时，叶玮已发出了酣声。
叶玮不在时，倩文刷手机，不时地想起爱得死去活来的他。她打他电话，还是关机；发信息，显示红“！”。她气得把手机扔在床上，骂他，也骂自己。
手机上显示着医护人员的工作视频，倩文明白了叶玮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了；为了节省防护服，为减少大小便，一天竟不喝水，只吃一盒方便面，并且还用上了成人尿不湿。看着躺在墙角睡着的他，流进嘴里的水咸咸的。
这个不善言语，看电影看到中途就跑到医院的工作狂；这个让她每天独守空床不懂浪漫的人，为了病人竟如此的不顾自己。
她突然开始讨厌自己了。
她突然呕吐起来，难道我？她惊出一身冷汗。她哆嗦着拿起床头上杯子喝了口水。水刚入口，胃开始就翻江倒海。她抹了抹眼泪鼻涕，无力地倒在床上。
我一定是感染上病毒了。倩文想，我又没出去，怎么会感染上病毒呢？一定是他带回来的。她又开始痛恨他了。是你害了我！
怎么了？叶玮看着床上死灰一样脸的倩文问。
我——不——中了，感染——上——病毒了。
怎么会？叶玮惊恐地问，你没戴口罩出去了？
是你！是你！就是你！倩文狂叫着扑向叶玮。
一阵呕吐袭来，倩文无力地倒在床上。
她怀孕了。
这孩子是我的吗？叶玮问。
倩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心里也不能确定这孩子是谁的。
叶玮又是三天没回来了，第四天，叶玮打来电话说几天不能回来，因为医院太忙了。到了第七天，倩文接到通知说叶玮感染上了病毒，已经不行了，让她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