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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 那个我生活了近六年的电影院啊 上(4)

2023-03-16 来源:你乐谷
不过按我的说法,电影院根本不需要电扇,现在不管什么时候进电影院都是凉飕飕的。因为空间大,很空旷,一滴水掉地上都有回音。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可能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这是我们全家搬到电影院后我听到的关于电影院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我总是发现镇上有些人闲聊就会聊到这个电影院,我想听又不敢听。
可那个时候我想,吊死的,被吊扇打死的都是在电影院的厅里面和舞台后楼里面,有什么东西的话也不会跑到前楼来的吧,可一次我姑妈跟我奶奶的谈话让我异常恐怖。
我们搬进前楼后我姑妈第一次到我家来做客。因为那天晚上有电影,吃完晚饭后,妈妈去准备晚上要卖的瓜子、花生去了,爸爸去清场去了,弟弟跑出去玩去了。因为电影院前楼房间都分得很开,姑妈还不知道家里每个人住什么地方,就小声问我奶奶:
“哥哥(我爸爸)还住在那间房子里啊。”
我奶奶说:“搬了,搬到楼下了。”
我赶紧插嘴,说“哪间搬到哪间啊,一直都没有搬过啊。”
我奶奶赶紧说:“你姑妈搞不清,随便问的。”赶紧示意我姑妈不要说了。
我姑妈属于那种不多想的,而且又是个近视眼,晚上厨房里面灯很昏暗,也看不见我奶奶的小动作,不过我都注意到了。她还继续说:“没有再看到那个东西了吧,是迷信的东西还是要信呢。”
这个时候我奶奶急了,赶紧说:“没了,没了。”并催我赶紧去写作业。
也许有人看到我的帖子会非常失望,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他们”,似乎不是那么恐怖。这个电影院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里面的人来说,你不得不天天面对它,所以很多恐怖都是即时的,你没有时间去回味哪些恐怖和胆战心惊,你也不会想着去回味。但是,对于这个电影院外的人而言,这里就是个闹鬼的地方,恐怖的、闹鬼的地方。
九六年考上大学,家里从电影院舞台搬出去后,我基本上就没去过那边了。住在电影院前楼的这些日子,对我映象最深的就是这次敲门的事情,因为我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我有可能会经历、会遇见“他们”。
少年时候都是很猛的,虽然晚上胆子小,但是一道艳阳高照的白天,就忘记了哪些鬼啊神的。因为历来的感觉都是白天不会有鬼出没的,否则,“他们”会“死”掉。所以,我白天就去过以前爸爸看到的“她”的那个房间。当然,我没有碰到过任何“她”。令我惊喜的是,我看到了很多的幻灯片,哪些用来作宣传的彩色幻灯片,还有爸爸刻的幻灯片,还有电影院的幻灯机,留声机。这些都成了我少年的实验品,拆散了,不见了。
不过,这段日子,我又听到了更到关于这个电影院的事情,也目睹了有可能今后乐道的事情。下面的事情是陈正伯讲给我听的。
丢失在这个电影院里面的灵魂绝对不止那位伤心的母亲和那个可怜的青年。在八十年代末期,除了商业活动的热火朝天,娱乐业也开始旺烧了。每个地方,无论是市还是县,还有乡镇,都有了自己的歌舞团。咱们这种镇一级的影剧院,最多也就能接一个小市的歌舞团,但大多数都是打着“市歌舞团”名字的野鸡团。那个时候的野鸡团都是正规的唱歌、跳舞,一
跨过90年就发展到三点式或者更下流的,这些都亲身经历过的。
我要说的这个歌舞团是湖北的一个野鸡团,打着武汉市歌舞团的名义进行表演。不过他们的阵容确实比一般的野鸡团要大,所以我爸爸在广告宣传上就夸大的宣传。为了提高上座率,还请乡政府下发红头文件,说是加大精神文明建设,每个村要消化多少张票。那个时候的电影院还不是承包,是采取电影队与乡政府分成的方式,所以这种事情乡政府也乐意的。平时放电影的话一般都是我爸爸和陈正伯检票,严定丽负责放映,还请了一个叫细毛的售票(他和他儿子的事情在我们那里传得很神奇)。而歌舞团的时候,由于票价比电影贵,不想打票的人特别多。加上什么青龙帮、忍字帮的也多,所以要我爸和陈正伯去守门是守不牢的,加上歌舞团也怕剧院在票上搞鬼,所以基本上是歌舞团派专人守门,这些人都会点功夫,而且身强体壮。想想也是,这些人也都是在外面混的,也是入过帮,守过派的人啊,所以很多江湖规矩都懂,而且,每次派出所还要派个把人压场一般守门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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