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土的人

鸟笼里的鸟，能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自由吗？
你，能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自由吗？
 
又到了盼望下雪的季节。去年也是如此。
明年大概也如此。

这是寒冷到来前，最后一天温暖。
黑乎乎的夜，已经呼呼地刮起了风。
 
风吹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呼啸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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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土的人
 
十年前，北京。
冬。
有阳光，不算冷。
距离某医院不远的一个路口。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破旧的棉袄坐在一棵大树下。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钱。很明显，这是一个乞丐。
老人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盛了半碗土。看到有人走过。老人端起碗，张开嘴，往嘴里扒拉土。他的牙很黑。老人的嘴半张着，土被扒拉到嘴唇上，并没有往里吞咽，掉到了地下。
他一边扒拉土一边看向行人。大部分人选择视而不见，匆匆走了。
我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想睡觉。大概有十分钟，路过的人不少，没有人给钱。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人给钱。我起身，我走掉了。